第257章 貳佰伍拾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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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貳佰伍拾柒
“主子, 陛下降了金昭儀的位份，如今金昭儀是西太後身邊的大宮女了。”
春雨興匆匆跑來回話。
“大宮女？不是說西太後進掖庭宮只帶了東來公公嗎？”
春雨搖頭：“不知道。反正陛下親自下旨的。如今不能叫金昭儀了，該叫金姑姑！哦, 不對，該叫小金！奴婢進宮可比她久呢，她沒那資格。”
“隨便吧。”元良良沒意見，反正冷宮的奴才不值得她多操心。
“主子, 太傅夫人又來看皇後了。”
香黛悄摸摸在她耳邊說。
春雨腦袋湊過去，聽到這話, 臉揪成大菊花：“說不定又在暗戳戳的想要搞事情。上回威脅西太後不成, 這回也不知要幹嘛？”
元良良掐著下巴肉深思。“能幹嘛, 不就想要孩子。不跟陛下生，都成。”
兩個丫頭忍俊不禁。
春雨看著大明殿的方向：“呀。參見陛下！”
元良良一個激靈彈跳起身, 笑盈盈回頭張望, 才發現上當受騙了。
花骨朵樣的笑臉瞬變猙獰：“死丫頭, 活膩了吧！”說著，擼擼袖子要找死丫頭麻煩。
春雨繞著貴妃榻和香黛逃跑：“不敢啦，主子饒小的一命吧。”
等打鬧完了，端來茶水喝完, 元良良威脅幾個丫頭：“再敢跟本宮開這種玩笑, 下回直接趕出去，聽見沒？”
幾個丫頭都知道主子只是說說而已, 但也能瞧出來主子是真生氣，於是都收了笑臉, 乖乖巧巧答“是”。
陛下雖對她好, 但也不是任她胡作非為的，胡亂說話那也是不成滴。
皇後可也是他的女人, 還是正妻。陛下再不喜歡，也不可能允許正妻被辱。
要是敵人剛好擄了她和皇後，說不準陛下先救皇後也有可能。
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元良良又心塞了。
是以等到陛下過來時，陛下的一只腳才跨過門檻，她便問：“要是賊人擄了皇後和臣妾，陛下先救誰？”
這麽多年，陛下也算摸透貴妃的思路，邊進門，邊答：“貴妃怎不問，賊人擄了t貴妃和百姓，朕先救誰呢？”
不等貴妃答，陛下又漠然交代：“要是賊人擄了貴妃和百姓，朕作為陛下當然救百姓。要是賊人擄了皇後和百姓，朕作為陛下依舊救百姓。”
轉瞬，陛下柔柔目光瞧著貴妃，又說：“朕要是不是陛下，不論何時，都會救貴妃。要是救不回來，朕也不回來了。”
元良良一下投入陛下懷裏。
陛下摟著貴妃，回憶了下剛才自己的回答，也是十分滿意。他覺得自己應付貴妃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長春宮。
皇後聽到太傅夫人的話，心中厭煩至極。她在太傅大人眼裏就是那麽沖動無腦之人嗎？她好歹是皇後，她要真的是個傻子，就算是太傅府又怎樣，陛下又豈會買賬娶她。
太傅夫人看出來皇後的心煩，在一旁細心勸慰著：“你爹也是為了皇後好，瞧瞧這宮裏換了幾茬妃子了，可只有皇後還是穩坐中宮的位置。你爹一路走來必定比咱們都知道哪條通往天上的路最順暢，皇後還年輕，得聽勸。”
皇後能怎麽說呢，只得點頭應付。
但她只要想想，心裏就不痛快。當著太傅夫人的面，皇後習慣了抱怨，此次也不例外：“本宮知道太傅都是為了本宮好。但太傅他又不住在宮裏，他不了解！母親應該看到的吧，貴妃像是可能失寵的樣子嗎？至少最近幾年不可能的！”
太傅夫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了。畢竟她心裏是和皇後想法一樣的，都覺得貴妃不可能失寵。硬著頭皮說：“那……那等過幾年後？”
皇後情緒徘徊在崩潰邊緣：“本宮如今都二十多了，再等幾年那就三十了！哪還來得及。”
太傅夫人：“反正也不用你生娃，咱不是說好抱養其他妃子所生皇子嘛。”
皇後啞口無言。
太傅夫人瞧皇後的樣，驚訝：“皇後……不會還想著親自承寵？”
畢竟是自己生的，太傅夫人瞧皇後古怪的臉色一眼，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立時勸：“生孩子有風險，你要生得了，早生了，現在晚了。為今之計，咱們只有靠別人。”
“母親！那是本宮生不了嗎，那是陛下他……”皇後都難以啟齒，十年，整整十年，陛下除了他們新婚第一年來過兩次，之後竟是從未踏足過她的屋子，說出去她就是笑話！
這話太傅夫人也不是第一次聽皇後抱怨了，太傅夫人每聽一回也跟著難受一回。辦法也不是沒想過，可惜哪一次都不管用，有兩回險些得不償失，如今她哪敢再背著太傅給皇後瞎出主意。
太傅夫人又勸皇後：“當初還在潛邸時的霜夫人，那樣天仙的人物，比之貴妃和陛下瞧著更般配，陛下還不是無動於衷。那沒長腦的許側妃還落到被陛下休棄的下場。當時娘娘借助了大長公主府的氣焰，包括另外幾個一等公府和大官府，就是太皇太後都沒能占到貴妃一點便宜。後來娘娘進了宮，也明裏暗裏和貴妃鬥過數回，就說方貴嬪一事，差點連累了太傅府。如今咱們還能想什麽辦法？沒辦法了，娘娘可明白？”
太傅夫人的眼神充滿同情悲哀，看得皇後想落淚。“母親別說了。”
太傅夫人配合點頭。反正該說的她也說完了。
半晌，皇後似妥協，問：“爹爹可說，選誰入宮？能不能讓本宮自己選？”
太傅夫人：“此事我也沒聽你爹提起。等回去，母親問問，應當是沒問題的。不過你想選什麽樣的，母親先幫你打探打探。”
皇後想想：“漂亮的，就找和貴妃一樣的，但要比貴妃年輕。”
太傅夫人：“那是自然。比貴妃老的，那也沒資格進宮來。”
皇後點頭：“還有性情，也得和貴妃差不多，得妖嬈魅惑才行。本宮不信陛下能被一個元家女打動，就不會對另一個一模一樣的，且更年輕的女人心動。先前的朱修容和龔美人，長相太過一般了，那龔美人更是下藥都沒得逞，要有貴妃的美貌和伎倆，又豈能如此失敗。”
太傅夫人遲疑說：“可先前一批入宮的秀女也有好幾個長相出眾的，就說被陛下趕出宮的喬國公之女，可是名動京都的美人。一直以來，陛下身邊就不曾缺過美人，這次就能成？”
皇後清麗的面龐透露著堅毅：“那是那時候的貴妃還年輕，如今都十年過去了，本宮不信陛下不會變。”
太傅夫人掩唇輕笑：“你倒是跟你爹想到一塊兒去了。那娘娘稍安勿躁，臣婦這就回了。”
皇後命人將太傅夫人送出宮。
出宮的路上，太傅夫人越想心裏越發愁。
找貴妃一樣的，這得去哪找？滿京都要有這號人物，她早知了，哪還需要打聽。
看來只得打發人往外尋了。
...
離六月大選還有月餘時，東福街的行宮陸陸續續住進了從各地趕來的秀女。
此次大選可是陛下親臨天下後的第一次正式選秀，哪怕陛下說了一切從簡，戶部還是義無反顧企圖用最少的錢辦最大的事。
眼前的東福街亦如十年前車水馬龍，多日來行宮門口皆停滿了貴胄馬車。一個個秀女從不同的馬車內被侍女攙扶而下，雖各個遮著面，可往來駐足的百姓皆知面紗後必定都是傾國傾城的臉。畢竟是要給陛下當娘娘的不是。
元良良瞅著眼前的一幕，心下十分感慨。十年了，竟然都整整十年了！
恍如隔世，真真恍如隔世呀！
元良良定睛望著正忙著迎來送往，守秩序的熟悉宮人。十年前那還是個唇紅齒白的小公公，如今竟然變成了溝壑深深的老公公，只能依稀看出當年的一點影子來。
元良良驚恐捂著臉，問身旁兩丫頭：“主子我的臉還好嗎？”
春雨：“主子放心吧，這些秀女都比不了您一根頭發絲。”
香黛：“沒錯！我們主子是最美的，京都城，不，祁國，不，這世間都是萬裏挑一，找不出比主子更美的了！”
元良良剛放下心來，打算誇兩丫頭懂事，就聽斜裏鉆出幾個聲音。
“比秀女還美，你當你是仙子不成？這小娘子哪來的臉。”
“就是呀，宮裏貴妃娘娘怕都不敢說這話。”
“人家戴面紗是為了選秀，小娘子戴面紗是自慚形穢吧？”
春雨香黛跟人杠上：“我家主子全天下第一美，那是你們沒看著！”
“那小娘子倒是拿下面紗給大夥兒瞧瞧哪。這又不選秀，遮遮掩掩的有什麽意思？”
元良良好氣。她敢肯定，要不是她身邊圍著喬裝打扮的護衛，怕是這群刁民早來掀她面紗了。
好在護衛給力，將她隔絕在安全範圍，見幾人不依不饒，出聲恐嚇。幾個男子見周圍大漢竟都是眼前小娘子的人，紛紛住嘴，又眨眼間逃之夭夭。
閆敏沖元良良小聲道：“主子，咱要不回了吧？公子可是說了要咱們晌午前回家的。”
元良良瞥他一眼：“晌午？主子我出來到這裏就已經晌午了，現在回去也晚了。反正都是晚，再晚點也不妨事。”
“可是……”
元良良暴躁：“人家夫人都是想出門就出門，哪有我這樣的。要回你自己回吧。”
就在閆敏考慮要不要按照陛下的吩咐，將貴妃綁了帶回去時，站在行宮大門前的一著主管裝束的公公指著他們方向喊話：“那邊的小主，話說完了，趕緊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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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陛下降了金昭儀的位份，如今金昭儀是西太後身邊的大宮女了。”
春雨興匆匆跑來回話。
“大宮女？不是說西太後進掖庭宮只帶了東來公公嗎？”
春雨搖頭：“不知道。反正陛下親自下旨的。如今不能叫金昭儀了，該叫金姑姑！哦, 不對，該叫小金！奴婢進宮可比她久呢，她沒那資格。”
“隨便吧。”元良良沒意見，反正冷宮的奴才不值得她多操心。
“主子, 太傅夫人又來看皇後了。”
香黛悄摸摸在她耳邊說。
春雨腦袋湊過去，聽到這話, 臉揪成大菊花：“說不定又在暗戳戳的想要搞事情。上回威脅西太後不成, 這回也不知要幹嘛？”
元良良掐著下巴肉深思。“能幹嘛, 不就想要孩子。不跟陛下生，都成。”
兩個丫頭忍俊不禁。
春雨看著大明殿的方向：“呀。參見陛下！”
元良良一個激靈彈跳起身, 笑盈盈回頭張望, 才發現上當受騙了。
花骨朵樣的笑臉瞬變猙獰：“死丫頭, 活膩了吧！”說著，擼擼袖子要找死丫頭麻煩。
春雨繞著貴妃榻和香黛逃跑：“不敢啦，主子饒小的一命吧。”
等打鬧完了，端來茶水喝完, 元良良威脅幾個丫頭：“再敢跟本宮開這種玩笑, 下回直接趕出去，聽見沒？”
幾個丫頭都知道主子只是說說而已, 但也能瞧出來主子是真生氣，於是都收了笑臉, 乖乖巧巧答“是”。
陛下雖對她好, 但也不是任她胡作非為的，胡亂說話那也是不成滴。
皇後可也是他的女人, 還是正妻。陛下再不喜歡，也不可能允許正妻被辱。
要是敵人剛好擄了她和皇後，說不準陛下先救皇後也有可能。
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元良良又心塞了。
是以等到陛下過來時，陛下的一只腳才跨過門檻，她便問：“要是賊人擄了皇後和臣妾，陛下先救誰？”
這麽多年，陛下也算摸透貴妃的思路，邊進門，邊答：“貴妃怎不問，賊人擄了t貴妃和百姓，朕先救誰呢？”
不等貴妃答，陛下又漠然交代：“要是賊人擄了貴妃和百姓，朕作為陛下當然救百姓。要是賊人擄了皇後和百姓，朕作為陛下依舊救百姓。”
轉瞬，陛下柔柔目光瞧著貴妃，又說：“朕要是不是陛下，不論何時，都會救貴妃。要是救不回來，朕也不回來了。”
元良良一下投入陛下懷裏。
陛下摟著貴妃，回憶了下剛才自己的回答，也是十分滿意。他覺得自己應付貴妃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長春宮。
皇後聽到太傅夫人的話，心中厭煩至極。她在太傅大人眼裏就是那麽沖動無腦之人嗎？她好歹是皇後，她要真的是個傻子，就算是太傅府又怎樣，陛下又豈會買賬娶她。
太傅夫人看出來皇後的心煩，在一旁細心勸慰著：“你爹也是為了皇後好，瞧瞧這宮裏換了幾茬妃子了，可只有皇後還是穩坐中宮的位置。你爹一路走來必定比咱們都知道哪條通往天上的路最順暢，皇後還年輕，得聽勸。”
皇後能怎麽說呢，只得點頭應付。
但她只要想想，心裏就不痛快。當著太傅夫人的面，皇後習慣了抱怨，此次也不例外：“本宮知道太傅都是為了本宮好。但太傅他又不住在宮裏，他不了解！母親應該看到的吧，貴妃像是可能失寵的樣子嗎？至少最近幾年不可能的！”
太傅夫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了。畢竟她心裏是和皇後想法一樣的，都覺得貴妃不可能失寵。硬著頭皮說：“那……那等過幾年後？”
皇後情緒徘徊在崩潰邊緣：“本宮如今都二十多了，再等幾年那就三十了！哪還來得及。”
太傅夫人：“反正也不用你生娃，咱不是說好抱養其他妃子所生皇子嘛。”
皇後啞口無言。
太傅夫人瞧皇後的樣，驚訝：“皇後……不會還想著親自承寵？”
畢竟是自己生的，太傅夫人瞧皇後古怪的臉色一眼，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立時勸：“生孩子有風險，你要生得了，早生了，現在晚了。為今之計，咱們只有靠別人。”
“母親！那是本宮生不了嗎，那是陛下他……”皇後都難以啟齒，十年，整整十年，陛下除了他們新婚第一年來過兩次，之後竟是從未踏足過她的屋子，說出去她就是笑話！
這話太傅夫人也不是第一次聽皇後抱怨了，太傅夫人每聽一回也跟著難受一回。辦法也不是沒想過，可惜哪一次都不管用，有兩回險些得不償失，如今她哪敢再背著太傅給皇後瞎出主意。
太傅夫人又勸皇後：“當初還在潛邸時的霜夫人，那樣天仙的人物，比之貴妃和陛下瞧著更般配，陛下還不是無動於衷。那沒長腦的許側妃還落到被陛下休棄的下場。當時娘娘借助了大長公主府的氣焰，包括另外幾個一等公府和大官府，就是太皇太後都沒能占到貴妃一點便宜。後來娘娘進了宮，也明裏暗裏和貴妃鬥過數回，就說方貴嬪一事，差點連累了太傅府。如今咱們還能想什麽辦法？沒辦法了，娘娘可明白？”
太傅夫人的眼神充滿同情悲哀，看得皇後想落淚。“母親別說了。”
太傅夫人配合點頭。反正該說的她也說完了。
半晌，皇後似妥協，問：“爹爹可說，選誰入宮？能不能讓本宮自己選？”
太傅夫人：“此事我也沒聽你爹提起。等回去，母親問問，應當是沒問題的。不過你想選什麽樣的，母親先幫你打探打探。”
皇後想想：“漂亮的，就找和貴妃一樣的，但要比貴妃年輕。”
太傅夫人：“那是自然。比貴妃老的，那也沒資格進宮來。”
皇後點頭：“還有性情，也得和貴妃差不多，得妖嬈魅惑才行。本宮不信陛下能被一個元家女打動，就不會對另一個一模一樣的，且更年輕的女人心動。先前的朱修容和龔美人，長相太過一般了，那龔美人更是下藥都沒得逞，要有貴妃的美貌和伎倆，又豈能如此失敗。”
太傅夫人遲疑說：“可先前一批入宮的秀女也有好幾個長相出眾的，就說被陛下趕出宮的喬國公之女，可是名動京都的美人。一直以來，陛下身邊就不曾缺過美人，這次就能成？”
皇後清麗的面龐透露著堅毅：“那是那時候的貴妃還年輕，如今都十年過去了，本宮不信陛下不會變。”
太傅夫人掩唇輕笑：“你倒是跟你爹想到一塊兒去了。那娘娘稍安勿躁，臣婦這就回了。”
皇後命人將太傅夫人送出宮。
出宮的路上，太傅夫人越想心裏越發愁。
找貴妃一樣的，這得去哪找？滿京都要有這號人物，她早知了，哪還需要打聽。
看來只得打發人往外尋了。
...
離六月大選還有月餘時，東福街的行宮陸陸續續住進了從各地趕來的秀女。
此次大選可是陛下親臨天下後的第一次正式選秀，哪怕陛下說了一切從簡，戶部還是義無反顧企圖用最少的錢辦最大的事。
眼前的東福街亦如十年前車水馬龍，多日來行宮門口皆停滿了貴胄馬車。一個個秀女從不同的馬車內被侍女攙扶而下，雖各個遮著面，可往來駐足的百姓皆知面紗後必定都是傾國傾城的臉。畢竟是要給陛下當娘娘的不是。
元良良瞅著眼前的一幕，心下十分感慨。十年了，竟然都整整十年了！
恍如隔世，真真恍如隔世呀！
元良良定睛望著正忙著迎來送往，守秩序的熟悉宮人。十年前那還是個唇紅齒白的小公公，如今竟然變成了溝壑深深的老公公，只能依稀看出當年的一點影子來。
元良良驚恐捂著臉，問身旁兩丫頭：“主子我的臉還好嗎？”
春雨：“主子放心吧，這些秀女都比不了您一根頭發絲。”
香黛：“沒錯！我們主子是最美的，京都城，不，祁國，不，這世間都是萬裏挑一，找不出比主子更美的了！”
元良良剛放下心來，打算誇兩丫頭懂事，就聽斜裏鉆出幾個聲音。
“比秀女還美，你當你是仙子不成？這小娘子哪來的臉。”
“就是呀，宮裏貴妃娘娘怕都不敢說這話。”
“人家戴面紗是為了選秀，小娘子戴面紗是自慚形穢吧？”
春雨香黛跟人杠上：“我家主子全天下第一美，那是你們沒看著！”
“那小娘子倒是拿下面紗給大夥兒瞧瞧哪。這又不選秀，遮遮掩掩的有什麽意思？”
元良良好氣。她敢肯定，要不是她身邊圍著喬裝打扮的護衛，怕是這群刁民早來掀她面紗了。
好在護衛給力，將她隔絕在安全範圍，見幾人不依不饒，出聲恐嚇。幾個男子見周圍大漢竟都是眼前小娘子的人，紛紛住嘴，又眨眼間逃之夭夭。
閆敏沖元良良小聲道：“主子，咱要不回了吧？公子可是說了要咱們晌午前回家的。”
元良良瞥他一眼：“晌午？主子我出來到這裏就已經晌午了，現在回去也晚了。反正都是晚，再晚點也不妨事。”
“可是……”
元良良暴躁：“人家夫人都是想出門就出門，哪有我這樣的。要回你自己回吧。”
就在閆敏考慮要不要按照陛下的吩咐，將貴妃綁了帶回去時，站在行宮大門前的一著主管裝束的公公指著他們方向喊話：“那邊的小主，話說完了，趕緊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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